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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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樂警惕地問：“你是誰？”
他們之前所有的註意力都在那個男孩身上，所以也沒有註意其他的聲音。直到這個男人氣喘籲籲地出現，也未免太巧合了。
男人終於把呼吸捋順了，現在不會像剛才那樣急促了，才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說：“不要介意，如果我猜的沒錯，我們應該就是你們這次要營救的人了。”
林仲豪瞇起眼睛：“‘我們’？你認識這個小孩？”
被凍住的小孩不敢說話，眼睛眨了眨。隨著時間的過去，冰的效力在這種天氣下很快就會融化，估計過不了二十分鐘，他的手臂就可以動彈了。
男人擔憂地看了小孩一眼，可能是怕被冰凍住的時間太長，給人凍傻了，於是說道：“幾位要不先把圓圓身上的這些冰解開再說吧？她年紀還小，之前如果有做得不對的地方……請不要責怪。”
秦嘉樂懶得和這一大一小解釋，一只手放在小孩子的身上，那些冰加快了融化的速度，一分鐘之內全部化作了水，在地上暈開一大片，變成了一灘小水窪。那小孩身上也被水打濕了，看起來可憐巴巴的。在自己獲得行動能力之後，快速跑到了男人身邊。
秦嘉樂看了他們一眼，不知為何，她對這個相貌平平的男子並沒有什麽好感，於是直截了當地問：“你說你就是我們要營救的人？這是什麽意思？”
男人摸了摸小孩濕漉漉的頭發，一邊說著：“之前聽到你們在說什麽‘軍部派來的’……我就在想有可能是來救我們的。因為這片區域據我所知，只有我們是幸存的。”
陳晨五官都皺在一起了，她認真聽完男人說的話後，心裏升起一股怪異的想法：“你是說你剛才就在這個地方？那你為什麽不早一點出來？而且還讓孩子受這個罪？”
秦嘉樂也想到了這一點，半點兒沒客氣，黑洞洞的槍口指著男人：“你最好不要說謊，子彈可不長眼睛。”
男人在一瞬間，渾身的汗都出來了。他緊緊攥著小孩子的衣服領子，仿佛這個動作可以給他莫大的勇氣一樣。他慌亂地搖頭，想要把這一切解釋清楚：“不不不……其實我是看到這片區域有人過來了，而且還開著大巴車，不知道你們是來幹嘛的，所以想著來看看。但是圓圓這孩子不聽話，非要跟過來，結果走到這邊我就沒找到他。聽到你們的聲音後才想著過來看看……”
他說完這番話，還勉強在嘴角扯起一個笑容，蒼白地看著孩子，低聲詢問道：“對吧，圓圓？”
叫圓圓的那個小孩深深看了一眼男人，又看了一眼秦嘉樂，才慢慢點頭。
秦嘉樂覺得這兩個人身上有些不對勁，可是舉止行為也都還算是正常，不知道是什麽給了她這樣怪異的感覺。
顧衡宇：“你們是住在制藥廠嗎？”他看著別人都不說話，自己只好開口。現在最要緊的問題是把任務獻給解決了，一直呆在這裏也不是什麽辦法。
男人誠惶誠恐地點頭：“是的。那既然各位都這樣說了……我就領你們過去？”
秦嘉樂：“怎麽過去？也許你們來得早不知道，外面可都是大堆的喪屍，解決不完的。”
男人臉上堆起笑容：“是這樣的，我們所在的制藥廠和這個公司距離非常近，中間不知道是誰挖了一條秘密通道可以過去。不需要在地面上走，就可以直達。”
顧衡宇奇怪地問了一句：“秘密通道？”
秦嘉樂：“怎麽了？”
顧衡宇壓下心中的疑惑：“沒什麽。還是先去看看吧。”
他比較奇怪的是，剛到這裏的時候完全沒有看出這裏可能藏匿著一個地下通道的樣子，不過也有可能是自己進來得太過匆忙，沒有好好觀察的結果。
秦嘉樂想了想，說：“好吧。那就請你走在前面吧。”
叫圓圓的那個小孩子似乎還是對秦嘉樂抱有很大的敵意，一直在用非常不歡迎的眼神看著她，就好像她是真正的壞人，隨時要到她家掠奪一樣。
看得秦嘉樂在心裏也是非常納悶，奇怪自己長相也算很有親和力的，不知道為什麽這小孩就是討厭自己。
男人在最前面走著，還時不時過來搭幾句話：“各位是從軍部什麽地方過來的啊？”
由於這個男人在之前對小孩子見死不救，他們都對他沒什麽好感，一致認為這個男人就是個軟蛋，所以根本沒人搭腔。還是孟鑫實在看不下去了，才勉強回答了一句：“軍部在本市有個小型基地，被營救過的人都在那裏面。”
“這樣啊。”男人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你們年紀都不大，沒想到也是軍人呢。”
秦嘉樂冷淡地說：“是啊。”
空氣又陷入安靜，男人很有眼色地不再說話，他們一直來到樓下，走到了之前秦嘉樂認為根本不會有人蠢到去打開的電梯面前。
男人搓搓手，說：“這電梯後面就是一個通道了，從這裏走過去就可以趕到對面制藥廠了。”
顧衡宇突然說：“等一下。”
他走到大門前，按下密碼，打開了一扇大門。因為這棟大樓的安保系統，所以大門外面還有一道鐵門，鐵門縫隙非常小，喪屍也是沒有辦法進來的。他打開的是最後那扇門。
轟隆隆一聲響，大門徐徐往上升起。
外面好不容易散開的喪屍聽到這邊的動靜，又不約而同地聚集過來，只不過都被牢牢擋在鐵門外了。
顧衡宇看著距離自己不超過兩米的喪屍，那些喪屍如果指甲再長一點的話，說不定就要揮到自己的鼻子了。只可惜，它們只能絕望地扒在鐵門外，看著裏面鮮嫩的活人，卻一口也咬不到。
顧衡宇淡定地說：“這些喪屍一時半會兒看來是散不去了。”
秦嘉樂比他更淡定：“是啊，今天想走恐怕是來不及了。”
男人驚恐地看著一只喪屍，它被擠到鐵門上，身後的喪屍推著它，就在它的肚子上，突然破開一個洞，撕破了衣服，那些觸須纏繞上鐵門，牙齒磨在上面，發出令人不寒而栗的聲音。
“那那那……”男人的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那只喪屍，“那是什麽東西？”
秦嘉樂：“？喪屍啊。”
男人要崩潰了：“我當然知道那是喪屍！可是喪屍怎麽會變成那個樣子？！”這樣看來的話，喪屍根本就是怪物嘛！已經超出常人對喪屍的理解了。
秦嘉樂看了腿都已經嚇軟的男人一眼，完全不覺得自己需要照顧到幸存者的心情，語氣正常地說：“告訴你也無妨，現在喪屍已經進化了。大概是因為病毒的變異，所以現在才會多出一種喪屍，攻擊性也高了很多。”
男人臉色蒼白，眼裏閃過一絲扭曲。那小孩倒是很正常，看了一眼，臉上出現畏懼的表情後，就把頭轉到一邊去了。
“其實也沒關系。”顧衡宇說，“它們還是和普通喪屍沒有多大區別的。只要老老實實地呆在裏面，它們還是進不來的。”說著，他重新把大門關上，也擋住了外面的陽光，大廳內突然又變得黑暗起來。
男人聲音顫抖，剛才看到了那樣的一幕已經讓他產生打死都不想再出去的念頭了，普通的喪屍已經只知道吃人了，而剛才那種東西，如果被咬上一口，恐怕之間就可以看到骨頭了。
他咽下口水，顫顫巍巍地說：“這個……我們還是快走吧？”
秦嘉樂點點頭：“好啊。”
進了電梯他們發現，這裏和普通的電梯並沒有什麽兩樣，也是後面一塊大鏡子，甚至面積也不大，他們幾個人站進去，剛好把電梯全部擠滿了。
秦嘉樂不舒服地動了動。
男人按下一個向下負一層的按鍵，電梯顫動一下，緩緩合上了。
秦嘉樂打量著電梯內，問道：“這棟大樓還有電嗎？”他們剛才明明都試過一些電燈開關了，完全打不開也沒有反應，為什麽這個電梯還可以行動呢？
男人笑笑，說：“這個是因為我們的人中有人懂得這方面，電路什麽的，把這個電梯的電路單獨挑了出來。然後集中只對這個電梯供電。別的因為不會用到，所以就沒有管。”
顧衡宇饒有興趣地聽著，從他的角度來看，單獨給一臺電梯供電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這個人應該非常精通於這些操作才對。
如果到了可以認識一下的話，那就太好了。
電梯內的空間狹**仄，圓圓拽著男人的衣服，一直沒有說話，眼神空洞地盯著電梯門。
難道是剛才被嚇著了？秦嘉樂琢磨著。
就在她還想繼續思考下去的時候，電梯發出“叮”的一聲，已經來到了負一層。
他們在慢慢打開的電梯中剛準備出去，就聞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
已經開始逐漸習慣這個味道的秦嘉樂反手抽出槍，在喪屍要沖到前面的一瞬間立刻開槍，毫不猶豫地點射掉喪屍的腦袋。
喪屍身體晃晃悠悠，往後一仰，“撲通”倒在了地上。
圓圓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叫。
男人把圓圓護在懷裏，驚魂未定地拍拍胸脯：“這裏怎麽會有喪屍？！”
秦嘉樂板著臉，把喪屍一腳踢到別的地方去。電梯門已經準備要關上了，卻被礙事的喪屍夾了一下，又重新打開。
“那可就要問你自己了。”陳晨沒好氣地說。
她剛才正處於大腦放空狀態，沒想到電梯外面突然沖進來一只喪屍，也給她嚇了一跳。
男人不住地搖頭：“我……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陳晨：“這東西就出現在你們這裏，你別告訴我你看不出喪屍和普通人的區別在哪裏。”
男人頭搖得更狠：“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有喪屍的話，一定不會再來這裏了！有……有可能是之前進來的喪屍吧。”
秦嘉樂簡直像翻一個大白眼，這裏基本上都被封鎖起來了，除非喪屍真的有了人一樣的智慧。知道躲在這裏偷襲，否則這種地方怎麽進來？——噢對了，還得會開電梯門。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個地方絕對有古怪。
秦嘉樂在心裏暗暗想著，打算隨時註意男人的一舉一動。
這個負一層是個大型的停車場，不過因為在喪屍潮爆發的時候，可能大部分的人都開著車出去逃命了，所以裏面空蕩蕩的。因為是在地下的緣故，這裏比大樓的大廳還要黑。
林仲豪從包裏拿出手電筒，輕輕一拍打開，一束強光從手電筒中射出，直直地照在地上。
秦嘉樂悄悄對他說：“先看看這附近還有沒有喪屍。”
林仲豪點點頭，走在最前面，幾人沿著停車場找了一圈，發現了一個小小的車輛出口。有兩輛車應該是發生了一些交通事故，一輛車撞上了另外一輛，不過裏面的人都不見了。
秦嘉樂：“應該沒有別的喪屍了。”
陳晨直接戳了男人一下：“還有什麽問題你最好都說了，如果進去才發現有問題的話，我們可是不會客氣的。”
男人冷汗都下來了，感覺身後這幾個人完全不像是軍人來救人的，反倒像是喪屍那邊派來的奸細。他點頭如搗蒜：“一定一定，裏面全都是這段時間過來的幸存者，我看人都很可憐，就把大家都聚集在一起等待救援了……”
“你？”秦嘉樂發出疑問。她不是不想相信，而是這樣一個看起來懦弱的男人真的可以有這樣統領好一切的能力嗎？這人可是見到喪屍就會腿軟的類型啊。
男人：“說不上什麽好的，只不過就是大家住在一起罷了，有吃的就一起共享，如果不是你們到來，我們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
秦嘉樂：“大概有多少人？”
男人回答：“差不多還有五十多人……說來很難過，我們當中很多人在避難的時候生病死了。有些懂醫療的人說，是因為他們的身體抵抗能力太低……大部分都是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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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前所有的註意力都在那個男孩身上，所以也沒有註意其他的聲音。直到這個男人氣喘籲籲地出現，也未免太巧合了。
男人終於把呼吸捋順了，現在不會像剛才那樣急促了，才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說：“不要介意，如果我猜的沒錯，我們應該就是你們這次要營救的人了。”
林仲豪瞇起眼睛：“‘我們’？你認識這個小孩？”
被凍住的小孩不敢說話，眼睛眨了眨。隨著時間的過去，冰的效力在這種天氣下很快就會融化，估計過不了二十分鐘，他的手臂就可以動彈了。
男人擔憂地看了小孩一眼，可能是怕被冰凍住的時間太長，給人凍傻了，於是說道：“幾位要不先把圓圓身上的這些冰解開再說吧？她年紀還小，之前如果有做得不對的地方……請不要責怪。”
秦嘉樂懶得和這一大一小解釋，一只手放在小孩子的身上，那些冰加快了融化的速度，一分鐘之內全部化作了水，在地上暈開一大片，變成了一灘小水窪。那小孩身上也被水打濕了，看起來可憐巴巴的。在自己獲得行動能力之後，快速跑到了男人身邊。
秦嘉樂看了他們一眼，不知為何，她對這個相貌平平的男子並沒有什麽好感，於是直截了當地問：“你說你就是我們要營救的人？這是什麽意思？”
男人摸了摸小孩濕漉漉的頭發，一邊說著：“之前聽到你們在說什麽‘軍部派來的’……我就在想有可能是來救我們的。因為這片區域據我所知，只有我們是幸存的。”
陳晨五官都皺在一起了，她認真聽完男人說的話後，心裏升起一股怪異的想法：“你是說你剛才就在這個地方？那你為什麽不早一點出來？而且還讓孩子受這個罪？”
秦嘉樂也想到了這一點，半點兒沒客氣，黑洞洞的槍口指著男人：“你最好不要說謊，子彈可不長眼睛。”
男人在一瞬間，渾身的汗都出來了。他緊緊攥著小孩子的衣服領子，仿佛這個動作可以給他莫大的勇氣一樣。他慌亂地搖頭，想要把這一切解釋清楚：“不不不……其實我是看到這片區域有人過來了，而且還開著大巴車，不知道你們是來幹嘛的，所以想著來看看。但是圓圓這孩子不聽話，非要跟過來，結果走到這邊我就沒找到他。聽到你們的聲音後才想著過來看看……”
他說完這番話，還勉強在嘴角扯起一個笑容，蒼白地看著孩子，低聲詢問道：“對吧，圓圓？”
叫圓圓的那個小孩深深看了一眼男人，又看了一眼秦嘉樂，才慢慢點頭。
秦嘉樂覺得這兩個人身上有些不對勁，可是舉止行為也都還算是正常，不知道是什麽給了她這樣怪異的感覺。
顧衡宇：“你們是住在制藥廠嗎？”他看著別人都不說話，自己只好開口。現在最要緊的問題是把任務獻給解決了，一直呆在這裏也不是什麽辦法。
男人誠惶誠恐地點頭：“是的。那既然各位都這樣說了……我就領你們過去？”
秦嘉樂：“怎麽過去？也許你們來得早不知道，外面可都是大堆的喪屍，解決不完的。”
男人臉上堆起笑容：“是這樣的，我們所在的制藥廠和這個公司距離非常近，中間不知道是誰挖了一條秘密通道可以過去。不需要在地面上走，就可以直達。”
顧衡宇奇怪地問了一句：“秘密通道？”
秦嘉樂：“怎麽了？”
顧衡宇壓下心中的疑惑：“沒什麽。還是先去看看吧。”
他比較奇怪的是，剛到這裏的時候完全沒有看出這裏可能藏匿著一個地下通道的樣子，不過也有可能是自己進來得太過匆忙，沒有好好觀察的結果。
秦嘉樂想了想，說：“好吧。那就請你走在前面吧。”
叫圓圓的那個小孩子似乎還是對秦嘉樂抱有很大的敵意，一直在用非常不歡迎的眼神看著她，就好像她是真正的壞人，隨時要到她家掠奪一樣。
看得秦嘉樂在心裏也是非常納悶，奇怪自己長相也算很有親和力的，不知道為什麽這小孩就是討厭自己。
男人在最前面走著，還時不時過來搭幾句話：“各位是從軍部什麽地方過來的啊？”
由於這個男人在之前對小孩子見死不救，他們都對他沒什麽好感，一致認為這個男人就是個軟蛋，所以根本沒人搭腔。還是孟鑫實在看不下去了，才勉強回答了一句：“軍部在本市有個小型基地，被營救過的人都在那裏面。”
“這樣啊。”男人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你們年紀都不大，沒想到也是軍人呢。”
秦嘉樂冷淡地說：“是啊。”
空氣又陷入安靜，男人很有眼色地不再說話，他們一直來到樓下，走到了之前秦嘉樂認為根本不會有人蠢到去打開的電梯面前。
男人搓搓手，說：“這電梯後面就是一個通道了，從這裏走過去就可以趕到對面制藥廠了。”
顧衡宇突然說：“等一下。”
他走到大門前，按下密碼，打開了一扇大門。因為這棟大樓的安保系統，所以大門外面還有一道鐵門，鐵門縫隙非常小，喪屍也是沒有辦法進來的。他打開的是最後那扇門。
轟隆隆一聲響，大門徐徐往上升起。
外面好不容易散開的喪屍聽到這邊的動靜，又不約而同地聚集過來，只不過都被牢牢擋在鐵門外了。
顧衡宇看著距離自己不超過兩米的喪屍，那些喪屍如果指甲再長一點的話，說不定就要揮到自己的鼻子了。只可惜，它們只能絕望地扒在鐵門外，看著裏面鮮嫩的活人，卻一口也咬不到。
顧衡宇淡定地說：“這些喪屍一時半會兒看來是散不去了。”
秦嘉樂比他更淡定：“是啊，今天想走恐怕是來不及了。”
男人驚恐地看著一只喪屍，它被擠到鐵門上，身後的喪屍推著它，就在它的肚子上，突然破開一個洞，撕破了衣服，那些觸須纏繞上鐵門，牙齒磨在上面，發出令人不寒而栗的聲音。
“那那那……”男人的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那只喪屍，“那是什麽東西？”
秦嘉樂：“？喪屍啊。”
男人要崩潰了：“我當然知道那是喪屍！可是喪屍怎麽會變成那個樣子？！”這樣看來的話，喪屍根本就是怪物嘛！已經超出常人對喪屍的理解了。
秦嘉樂看了腿都已經嚇軟的男人一眼，完全不覺得自己需要照顧到幸存者的心情，語氣正常地說：“告訴你也無妨，現在喪屍已經進化了。大概是因為病毒的變異，所以現在才會多出一種喪屍，攻擊性也高了很多。”
男人臉色蒼白，眼裏閃過一絲扭曲。那小孩倒是很正常，看了一眼，臉上出現畏懼的表情後，就把頭轉到一邊去了。
“其實也沒關系。”顧衡宇說，“它們還是和普通喪屍沒有多大區別的。只要老老實實地呆在裏面，它們還是進不來的。”說著，他重新把大門關上，也擋住了外面的陽光，大廳內突然又變得黑暗起來。
男人聲音顫抖，剛才看到了那樣的一幕已經讓他產生打死都不想再出去的念頭了，普通的喪屍已經只知道吃人了，而剛才那種東西，如果被咬上一口，恐怕之間就可以看到骨頭了。
他咽下口水，顫顫巍巍地說：“這個……我們還是快走吧？”
秦嘉樂點點頭：“好啊。”
進了電梯他們發現，這裏和普通的電梯並沒有什麽兩樣，也是後面一塊大鏡子，甚至面積也不大，他們幾個人站進去，剛好把電梯全部擠滿了。
秦嘉樂不舒服地動了動。
男人按下一個向下負一層的按鍵，電梯顫動一下，緩緩合上了。
秦嘉樂打量著電梯內，問道：“這棟大樓還有電嗎？”他們剛才明明都試過一些電燈開關了，完全打不開也沒有反應，為什麽這個電梯還可以行動呢？
男人笑笑，說：“這個是因為我們的人中有人懂得這方面，電路什麽的，把這個電梯的電路單獨挑了出來。然後集中只對這個電梯供電。別的因為不會用到，所以就沒有管。”
顧衡宇饒有興趣地聽著，從他的角度來看，單獨給一臺電梯供電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這個人應該非常精通於這些操作才對。
如果到了可以認識一下的話，那就太好了。
電梯內的空間狹**仄，圓圓拽著男人的衣服，一直沒有說話，眼神空洞地盯著電梯門。
難道是剛才被嚇著了？秦嘉樂琢磨著。
就在她還想繼續思考下去的時候，電梯發出“叮”的一聲，已經來到了負一層。
他們在慢慢打開的電梯中剛準備出去，就聞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
已經開始逐漸習慣這個味道的秦嘉樂反手抽出槍，在喪屍要沖到前面的一瞬間立刻開槍，毫不猶豫地點射掉喪屍的腦袋。
喪屍身體晃晃悠悠，往後一仰，“撲通”倒在了地上。
圓圓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叫。
男人把圓圓護在懷裏，驚魂未定地拍拍胸脯：“這裏怎麽會有喪屍？！”
秦嘉樂板著臉，把喪屍一腳踢到別的地方去。電梯門已經準備要關上了，卻被礙事的喪屍夾了一下，又重新打開。
“那可就要問你自己了。”陳晨沒好氣地說。
她剛才正處於大腦放空狀態，沒想到電梯外面突然沖進來一只喪屍，也給她嚇了一跳。
男人不住地搖頭：“我……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陳晨：“這東西就出現在你們這裏，你別告訴我你看不出喪屍和普通人的區別在哪裏。”
男人頭搖得更狠：“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有喪屍的話，一定不會再來這裏了！有……有可能是之前進來的喪屍吧。”
秦嘉樂簡直像翻一個大白眼，這裏基本上都被封鎖起來了，除非喪屍真的有了人一樣的智慧。知道躲在這裏偷襲，否則這種地方怎麽進來？——噢對了，還得會開電梯門。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個地方絕對有古怪。
秦嘉樂在心裏暗暗想著，打算隨時註意男人的一舉一動。
這個負一層是個大型的停車場，不過因為在喪屍潮爆發的時候，可能大部分的人都開著車出去逃命了，所以裏面空蕩蕩的。因為是在地下的緣故，這裏比大樓的大廳還要黑。
林仲豪從包裏拿出手電筒，輕輕一拍打開，一束強光從手電筒中射出，直直地照在地上。
秦嘉樂悄悄對他說：“先看看這附近還有沒有喪屍。”
林仲豪點點頭，走在最前面，幾人沿著停車場找了一圈，發現了一個小小的車輛出口。有兩輛車應該是發生了一些交通事故，一輛車撞上了另外一輛，不過裏面的人都不見了。
秦嘉樂：“應該沒有別的喪屍了。”
陳晨直接戳了男人一下：“還有什麽問題你最好都說了，如果進去才發現有問題的話，我們可是不會客氣的。”
男人冷汗都下來了，感覺身後這幾個人完全不像是軍人來救人的，反倒像是喪屍那邊派來的奸細。他點頭如搗蒜：“一定一定，裏面全都是這段時間過來的幸存者，我看人都很可憐，就把大家都聚集在一起等待救援了……”
“你？”秦嘉樂發出疑問。她不是不想相信，而是這樣一個看起來懦弱的男人真的可以有這樣統領好一切的能力嗎？這人可是見到喪屍就會腿軟的類型啊。
男人：“說不上什麽好的，只不過就是大家住在一起罷了，有吃的就一起共享，如果不是你們到來，我們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
秦嘉樂：“大概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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